芋头君-w-

慢热的人,手癌晚期,楼诚党,巍澜双担。写不出来跌宕起伏的剧情,只会讲述细水长流的爱情。

【楼诚AU】不曾知道的契约 13

13 哥哥都是我的

 

自从阿诚进了明家,明镜和明楼对他都是和明台一般疼爱。只不过没有像对明台表现得那么明显,毕竟爱哭的小孩才有奶吃,阿诚一向乖巧谦顺不惹麻烦,自然没有问题制造者明小少爷那么打眼。尽管这样,明镜和明楼在吃穿住行学上没有薄待阿诚一丝,明楼更是付出诸般心血教养他,明台也是待他亲亲热热的。

在明家宗祠里,阿诚虽然是收养入了沪上明家,但是并没正式上族谱,苏州那边的老宅也只当个普通的养子罢了。这事明镜和明楼都跟族老争取过,不过还是被拒绝了,毕竟明镜这支并非长房子嗣,话语权也不大。

对此,阿诚倒不介意,在他看来能够进明家,一个有个大哥大姐还有小弟的家已经足够幸福,贪求再多怕反而什么都没了,这样就很好。

他越是这样懂事,明家姐弟就越发心疼他起来,有时候明台都会嫉妒,因为在家里阿诚哥是很少挨罚的。小少爷大半夜也会咬着枕头嘀咕大哥大姐偏心,就会疼阿诚哥,偏偏就不会自省一切的惩罚都是他自己作死得来的,好宝宝阿诚怎么会和他一样。

 

 

后来有一回在老家的祭祀礼之后,娇憨的明轩问过明台,“七堂哥,我听大哥(明堂)说你家的阿诚哥是个养子哦,你怎么和他这么亲啊,你都不怕镜姐和楼哥喜欢他不喜欢你么?”明轩想起家里年前新生的妹妹“夺走”了爸妈所有的注意力,酸溜溜地问明台,企图找个伤心伙伴。

“啊?你说阿诚哥呀,当然不怕啦,阿诚哥可喜欢我了,大哥和大姐也可喜欢我了,”那时候已经十岁的明台穿着背带裤,坐在苏州老宅的青石台阶上,手里抓着冰糖葫芦,边咬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明轩小堂妹,脸上扬着满足骄傲的笑容,“我也喜欢阿诚哥,就跟大哥一样。”

嗯,大姐是最喜欢的,谁都比不上的。

“好吧,你就这样说吧,”没得逞的明轩只能接受小堂哥跟自己不是一条路线上的,没忍住继续好奇地问,“可他们说阿诚哥是养来当管家的哦,是真的吗?”

“胡说啦,阿诚哥是哥哥啦,才不是管家!”明台一听,气得连手里的冰糖葫芦都要飞出去,起身就要去找明镜,“我要告诉我大哥大姐,把乱说的人抓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明轩一看明台真的生了气,有点慌神,忙拉住他,“七堂哥,你不要生气啦,千万别告诉镜姐我的话啦,不然大哥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呜哇哇哇—”大概是想象到明堂生气的脸,明轩说着说着就哭开了。

看见小妹妹哭花了脸,明台也忘了生气,伸出手就要拍拍明轩的肩膀安慰她,“好啦好啦,我不说,不过你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啦,阿诚哥是我的哥哥,很喜欢很喜欢的哥哥!”

“呜,我,呜呜,我知道了,”明轩抽着红了的鼻头,应道,“我不会说了。我以后也喜欢阿诚哥,好不好?”

“不许!”明台重重地拍了一下明轩的脑袋,大姐、大哥还有阿诚哥都是我的!!

为什么这么喜欢阿诚哥,明台心里也知道,并不是因为小时候阿诚哥就是在大哥大姐都出门的时候一直陪自己的玩伴,也不是因为大哥大姐的一再吩咐,是因为那件事之后,明台知道阿诚哥真的真的很在乎他。明小台觉得既然阿诚哥对自己这么好,那他也不能小气,除了把大哥大姐分给阿诚哥一小半,自己也牺牲一下下好好喜欢阿诚哥才行。

他明小台就是这么善良正直的孩子,大姐知道了也一定会好好表扬自己的。想着想着,他自己倒是乐开了。

 

 

明家小少爷心里想的那件事是发生在阿诚进明家的第二年,那年他五岁,阿诚哥也不过十一岁。那次之后,在明台的心中,阿诚哥就是在他心里明家第二个最疼他的人了,心狠手辣的大哥是倒数第一。

那是初夏的一天,明镜去了公司做事,明楼也去了学校上课,家里只剩阿诚哥陪着他。明台还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好,天空也特别特别蓝,一点白云都没有,一望无际的。就是因为这样,明台心血来潮吵着要出去游乐场玩,阿诚怎么劝都没劝住,只得让周婶打了电话给明镜的办公室,问问大姐的意思。

明台知道大姐接了电话,没等周婶开口就抢过电话筒,对着明镜一阵撒娇哭闹,磨着大姐让他出去玩,说大家都不理他,自己都要闷得发霉了。明镜耐不住明台的纠缠,想着这孩子从上个月生病之后确实也憋闷着好一段日子,最近自己事情忙也不得空,干脆就依了他,答应了。

这厢明台得了许可高兴地手舞足蹈,那厢明镜在电话里仔仔细细地交代周婶叫司机老陈一路跟着,周婶自己也跟着去,好好看着两个孩子,千万别有一点闪失,周婶连连点头答是。

没过一会儿,穿着中山装的老陈就走了进来,帮着刚收拾好东西的明台和周婶把东西提去了车里,又牵着明台和阿诚上了车。点了火,车子就乎乎地开走了,往着租界那头过去,但是谁也没注意后头有一辆黑色的汽车等他们走后也悄悄跟上了。

明台不喜欢坐前座,后头位置宽敞,可以由得他耍闹,阿诚也就陪着他在后座坐着,反倒是周婶坐在了前头,时不时地要回头看着这个喜欢作妖的小祖宗。

阿诚为了分散明台的注意力,省的他总是玩着玻璃窗的 摇杆,就说自己还不熟游乐场,让明台给他讲讲。

明台一听,又能教阿诚哥东西了,哪能不欢喜,扭过头来就对着阿诚噼里啪啦一顿说将起来,一会儿说这是美国人和法国人合办的,一会儿又说之前在游乐场遇到过一个漂亮的英国女孩儿,里头好多玩的,晚上还有表演呢,总之一路上就没停过嘴,越讲越兴奋,手和脚一并舞着,稍不留神就挥到阿诚的脸上去了。

阿诚随时警惕着不被明台蹭到,脸上有点无奈,偏偏又对这么活力四射的明台喜欢得很,总是这么快活的小孩谁能不喜欢呢。

等到了游乐场门口,老陈在路口停下了车,周婶正准备打开车门再接明台下去的时候,早就兴奋地按捺不住的明台早就一溜烟儿地开了车门就想往外头冲,像个小火车头似的。阿诚赶紧跟上前去,就怕小家伙不留神哪里伤着。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刷刷地从后面的道上开了过来,一点不转弯,连路边的摊子都没避开,直接轧着人家摊子上的板凳子就冲了过来,朝着明台开去。

这时,明台眼里就只有前头的游乐场,哪里注意得到后头的危机,只听得阿诚哥一声忧急冲冲的大声,“明台,闪开!!”这才转过身去,就看见一辆高大的轿车眼见就要冲到他面前,一时愣住竟动弹不得,连哭喊都发不出声来。

“砰!”一声响,既是车子打滑的声音,又是什么东西撞到在地的声音。

“小少爷——!”

“阿诚少爷——!”

周婶和老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下了车匆匆赶到前面,本来还想再有所动作的轿车司机只得作罢,又开着车匆匆跑远了,车牌标志什么的都挡住了看不清。

明台直愣愣地站着一旁,身上和脸上溅着血,嘴里失神地喊着,“姆妈,阿诚哥,姆妈,阿诚哥——”他的眼神无光,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回忆来。

他脚下就是卧在地上不动的阿诚,阿诚咖啡色的小外套上已经被血染红,手臂和脑门上都受了伤,正汩汩地流着血,眼睛却没闭上还望着明台,没事的左手微微抬了起来伸向明台,嘴里安慰着说,“明台不哭,明台不哭,哥哥没事,一点不疼。”

这时的明台才惊醒过来,蹲下身就要抱阿诚哥的左手,哇哇大哭起来,“阿诚哥,你别出事,阿诚哥,你千万好好的,呜呜呜呜,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不闹了。”

周婶和老陈眼看着刚才阿诚看见明台危险就冲下车去拉明台躲开,虽然是正面避开了来者不善的黑色轿车,却还是被撞到在了地上,手臂被车头侧边狠狠刮了一下,额头也因为砸在地上受了伤。心里是后悔极了,怎么刚才就没拦住小少爷,怎么就没快点停好车下去,这可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阿诚少爷伤得怎么样了。

周婶是个没见识的中年妇人,老陈还是跟着大小姐跑了不少地方,有些脑子,着实慌了一阵就把阿诚和明台赶紧抱回了车里,就火急火燎地朝着高级协和医院开了去。

那头明镜和明楼接到了下人的传讯,惊得电话都掉了,接着就忧心忡忡地从学校和公司感到了医院里。刚一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明台和浑身白纱布的阿诚,明镜急得眼泪直接就泛了出来,抱起明台就哭了出来。明楼也是一脸急惧交加,心里窝着满满一团火。

“汪家!一定又是汪家!”姐弟俩想起过去的仇恨和经历,心里的恨意烧烫了心。

 

 

就是这件事之后,明台就认定了阿诚这个哥哥,再也没有半点不喜,那是会为了他豁出命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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