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AU】不曾知道的契约 02
02 新的世界
“阿诚，跟妈妈回家。”
那年，他两岁，一双白皙的手将他从孤儿院接走，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那双手的主人还会给他做好吃的饭菜和漂亮的新衣服，上面还绣着好看的湘绣图案。那双手的主人说，妈妈是伺候人的，但是妈妈要让你好好的做个自由人。我的孩子，妈妈要亲手给你做新衣服，虽然料子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会让你捡别人的旧衣服，再好也不要。那时候，他在妈妈心里就是她家的小少爷。
不过三年，一夜突变，那双手变成了利刃，变成了染血的鞭子。每天烧水，搬煤，扛着沉重的木头再把它劈成柴，饿着肚子也要把桌子板凳擦得干干净净……那时候，他连明家的下人也不如。
他不是没逃过，可他没有地方去，只知道最初的那个孤儿院，那个一群同龄孩子互相争抢欺凌的孤儿院，他是想过逃回去那的。他悄悄地找了几张破旧报纸剪下的道路图，又把从每天不多的口粮里抠下的饼干屑塞进破棉衣里，趁着妈妈不在逃了，可是路太多，目标太远，他最终倒在冰冷的马路上。
再后来，他知道明家的大少爷捡到了他，认出了他，然后大小姐又把他送回了那双手的身边，噩梦还是没醒。
“你要折辱一个人，你要虐杀一个孩子，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辜负你报养这个孩子的初衷。”
那年，他十岁，一道光照进了他漫天的黑暗里，给他又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还未睁眼，就已经感受到身子底下的暖和柔软，太陌生太舒适，竟然会有一种此生才邂逅棉花的诧异感。
他在哪？天堂？
慢慢打开眼，这精致的水晶灯还有似曾相识的欧式陈设？这，好像是明家大少爷的房间？那个女人当着人前极尽疼爱的作态，背着人尽会指使他做最累最琐碎的活，这间房间每个角落他都用抹布擦拭过，一次次跪着擦拭着，就算再累，也不被允许挨着桌椅偷懒一下。
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女人呢？
他没有动，只是睁开眼发着呆，眼神里没有任何光芒。他试图移动下身体，却发现身体僵硬酸涩，好像这一刻身体是属于别人的，陌生得没有一丝协调。
门可能是没关紧，有些声响隐隐约约从外面传来，像是一个轻快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皮球有节奏地拍打在地面上的啪啪啪声。
“……台……不……快……意点…….心……”清悦高昂的女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里面的担忧急虑却是清清楚楚的。这声音耳熟，那是明大小姐？
他思绪继续放空，灵魂也像是慢慢漂浮起来一般，外面的声音一点点传递进来，像是进了他的耳又像是没入他的心。
直到……
一声轻“砰”，是厚重的木门被彻底打开，然后触碰到墙面的声音。规律而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朝床走来，离他更近，更近……
有一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味道慢慢吸入他的鼻腔，他感觉到冰冷的心脏又有了一点生机，开始跳动起来。
“阿诚……”
映入眼底的是一张清舒俊朗的脸，星光熠熠般深邃的双眸，黝黑的发丝打理得根根分明。他却只觉得，声音好听，有种坚定的力量。
大少爷，明楼。
————————————————————————————————
关于明家一家人的年龄问题，我深深觉得原著小说《谍战上海滩》和电视以及后来的剧本小说《伪装者》之间有不可协调的bug。
所以本文以电视路线为主，原著小说为辅。
以1923年阿诚嫂入明家为基准，年龄设定如下：
明镜：18岁
明楼：14岁
明诚：10岁
明台：4岁
<根据电视和其他大大的年代表设定，内心也好方。>